推歌bot☁️

一朵废☁️
永远热情 永远热泪盈眶

Everything Falls(01)

When everything falls apart

当一切破碎

Your arms hold me together

你用臂弯深拥我

When everything falls apart

当一切破碎

You’re the only hope for this heart

你是我心中一切的希望

 

 

·Evething Falls

·cp:涉英

·小提琴家x钢琴家

·部分情节借鉴于这样那样的电影(……)

 

 

 

>> 

天祥院英智接到了一个邀请函。

邀请函是由一个交好的家族族长寄给他的,上面用烫金的字写着邀请他来参加一场游轮宴会,并为该宴会演奏几曲助兴。

邀请函写的十分正式,不仅因为英智是天祥院家的少爷,更因为他这在演奏界横空出世,而且一出来就蛮横地凭借着得天独厚的家底要直接开个人独奏会。

天祥院家的少爷要开独奏会,那要去的人自然很多了。

可是,那些单单慕着“天祥院家”名头去听他独奏会的商业巨头、或是被他漂亮的脸而吸引而去的少爷名媛,或是抱着看笑话心态的专业人士,在他的指尖按下第一个音节时,便不约而同地消除了自己的偏见;一曲终了,他们意识到,眼前在台上游刃有余的男人不再是那个穿梭于酒色生香中逢人便笑的天祥院小少爷了,而是一个真正的钢琴师、演奏家。

那场独奏会,天祥院英智赢得了全场观众真心实意的掌声。

他在满场掌声中以一个谢礼,向这个时代宣告了自己的登场。

而现在那个人站在自己房间的窗口,俯视着下方来来往往的人群,手指无意识地模拟着敲击琴键的动作敲打着窗台。

“英智少爷,您的行李收拾好了,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管家先生的话从门外传来,英智收回手应了一声,扯了扯自己西装的衣角,呼出一口气,闭了闭眼。

“走了。”

 

这次的宴会开在私人游艇上,被邀请而来的人都是在各行各业有头有脸的。

英智这一路拖着行李走过去,已经跟许多的人打了照面。宴会主办人大概是为了给大家一丝惊喜,所以并没有告知来客宴会上来助兴演奏的是谁,但不少人在看到英智的时候便明白了过来,纷纷向他露出了笑容。

而英智也带着同样得体的笑容向每个与他打招呼的人点头示意。在出示了邀请函和船票后,英智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走进了自己的舱房。

宴会主人给英智配备的是最好的套房,步入式的阳台,踏出去就能看到船舱外的景色,床很大,一个人睡绰绰有余,沙发冰箱等措施一应俱全,虽然装饰当然比不上天祥院家里那样的繁华,但却很温馨,给人一种家的感觉。

工作人员要帮英智收拾行李,英智摆摆手,说自己来就好。

在工作人员祝他旅途愉快并关门离开后,英智呼出一口气,靠着床在床边慢慢坐下来,双眼透过阳台的玻璃门看向外面一望无际的海面。

海鸥振翅划过青空,他向着那样清澈的天空伸出了手。

阳光透过指缝斑驳地洒下来,他闭上眼睛,然后拢起手掌、微绷住指节——修长的手指指骨分明,天生就适合弹琴——他以天空为琴,以阳光为键,小心翼翼又肆意妄为地在自己一个人的国度里敲打着只有自己一个人才听得的旋律。

Ra xi do 、do xi do so fa mi re do……

以左手的食指为开始的符号,尾音落在右手拇指与中指清脆的跳音上。

奇异的动作吸引来了鸽子的注意,这只不知从哪儿飞来的鸽子落在了英智的阳台上,隔着玻璃好奇地看着他——先是一只,后来又来了第二只,第三只……

最后手腕利落地抬起,英智脑内的旋律逐渐停了下来。他重新睁开眼,适应了光线后看到的第一幕便是那些鸽子们在玻璃门外拍成一排,黑溜溜的眼睛盯着他。

英智被这可爱的一幕逗笑了,他本想起身拉开玻璃门欢迎这些可爱的不速之客,但那些小客人们却仿佛知道表演结束了一样,突然扑棱起翅膀纷纷飞走了。

英智扑哧一笑,积压在胸口的那口气终于缓缓吐了出来。他从兜里拿出了耳机和mp3,随机播放了一首李斯特的曲子,接着起身去收拾行李。

他不知道的是,那些鸽子们并没有飞远,而是飞到了他隔壁的房间,落在了站在阳台上的人的肩膀上,亲昵地用喙蹭着他的脸侧。

长发的男人笑着伸手摸了摸它的翎毛,随即将手掌贴在一侧的墙上,手指看似漫不经心地敲了敲。

“唔,天祥院……英智君?”

他近乎于呢喃的问句最终融进了呼啸的海风中,并没有传进隔壁那位钢琴家的耳中。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太阳向西奔去,海面上从黄昏特有的暖色逐渐变暗,渡成了黑色。渔船拉起归家的信号,向着岸边翘首以盼的妻儿驶去——而此时游轮早已离开了港湾,扎进未知的彼方。

餐椅拖拉发出了吱啦声,小姐们挽着各家少爷的手在宴厅里低声谈笑,偶尔手腕一翻丝绒扇子便遮住了嘴边的款款笑意。觥筹交错间有人捏着酒杯看向大厅前方空着席位的钢琴椅,四下张望想要找到那位钢琴师敬酒,却在环绕了一圈以后并没有看到那个有着暖金色头发和柔和笑意的男人。

没有人发现,此时此刻那个男人正戴着耳机趴在游轮二楼甲板的栏杆上。

他整个人几乎埋在了黑暗中,身后摇摇晃晃的灯在他背上留下模糊不清的光影,这让他像是一个不应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人一般,时有时无。

无论是多优秀多顶级的演奏者,在每一场演奏前都会紧张,这是正常的。

但没人会想到从小就能在众人面前侃侃而谈的天祥院英智也会紧张吧。

四下无人,英智松了支撑的力道,闭着眼整个人半挂在栏杆上。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事实上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即将要表演的曲目旋律在他大脑里一遍一遍的播放,和此时他耳机里的曲调混在了一起,明明两者是同一首曲子,但是他却觉得混乱不堪,没法从中抽丝剥茧得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海风刺骨的凉,本来体弱的英智却没有任何感觉——二重调在他脑中左冲右撞,他几乎束手无策。

“——♪ !”

小提琴特有的声音突兀地闯到了他的脑中,那是一个漂亮的高音,霎时间他脑中的一切都平静了下来,不再动荡不安。

只是一声琴音,天祥院英智却在一瞬间睁开了眼睛,他认识那个声音。

他认识的。

他没有转过身,任由琴音流过他的四肢百骸,最终汇集在脑海,将杂乱的二重奏合成了有韵律的三重奏,最终合成一首抒情悠长的完整乐章。

英智最终在曲子的最后一节回过了头。

预料之中的那个人站在三楼的甲板上,长发没有像在演奏会现场那样高高扎起,而是随意地扎了起来。量身定制的西装、精致独特的领带、雕着繁杂花纹的领带夹——而这些都抵不过他手腕弯起时的弧度、修长的指尖压着琴弦的模样。

他的长发在海风中肆意飘着,而那些音符就从他的指尖与琴弦之间奔腾而出。

他与小提琴在夜色中融为一体,仿佛生来就该是这么个模样。

仿佛他就为此而生。

看着那样随性地站在甲板上,对着漆黑的海面演奏着的男人,英智逆着他身后的点点灯光,想要看清他的表情,最终无果。

他在笑吗?应该在笑吧。英智想。

——毕竟他是那个“日日树涉”啊。

最后一个音的落下伴随着英智的掌声响起。日日树涉在楼上的甲板上颇为夸张地对他鞠了一躬,随即毫不停顿地跨过了栏杆——就这么跳了下来。

这把英智吓得不轻,还没等心脏过于激烈的跳动舒缓,涉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并且在片刻的打量后,这位传说中的年纪轻轻的演奏家已经笑弯了眉眼。

涉伸出手:“在这样的一个夜晚相逢是我的荣幸,天祥院君,我是你的日日树涉♪”

英智回握住他的手,脸上是不失风度的笑容:“肖邦的夜曲……是巧合还是什么呢,日日树先生竟然演奏了我今晚要弹的曲子。”

英智思考片刻道:“难道日日树先生是今晚的神秘嘉宾?啊难道是临时给了我一个搭档吗?还是说……”

涉打断了他的思考,竖起一根食指抵着自己的唇,在极近距离下向英智眨了眨眼:“是鸽子告诉我的哟,它们说‘天祥院君今晚要表演肖邦的夜曲’~”

距离太近,杀伤力太大,英智堪堪撑住自己被敌方差点杀了个片甲不留的意志力,笑道:“啊,原来那是您的鸽子吗?真可爱呢。”

——完全忘记了鸽子怎么会知道他在空气中比划什么这样一个问题,以及游轮上应该是不让带宠物的规定。

涉蹲下身,边将琴收进琴匣子便问道:“天祥院君的话,为什么想要在这里演奏这首曲子呢?”

英智:“您的意思是……?”

涉:“适合宴会的曲子有很多吧,像是莫扎特的土耳其进行曲,既为人熟知又充满了节奏感,并且曲调欢快激昂,可以将宴会推上顶峰——可是您选的曲子却是肖邦的夜曲,”

“肖邦的曲子出了名的不好掌握节奏,况且夜曲是一首相对柔和抒情的曲子,”

“我实在很好奇,您为什么会选择这首曲子?”

“……日日树先生,”英智思索了片刻,喊了日日树涉的名字,待日日树涉表示他在听后,他才接着道,“我们现在在哪里?”

“?”英智的问题让涉有些迷茫,他看了看四周,“在游轮的甲板上。”

英智摇了摇头,呼出的气在空气中泛出了白雾:“重点不在这儿,日日树先生。”

他看着涉的眼睛:“我们现在,在海上啊。”

涉愣了一下,英智却继续说道:“白日里看海,会觉得它平静且美好,它载着多少人的心愿,目睹了一场场或喜或悲的送别与归来——然而到了夜晚,便成了洪水猛兽,吃人的狮子被放了出来,透过黑夜直视着你,”

“你看,这与夜晚不是很像吗,静谧美好却暗藏着不为人知的事物……”

英智道:“所以我选了这首,肖邦的夜曲。”

说完他便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手指搭在栏杆上,模拟着指法敲击着:“当然,我还是想挑战一下我自己,才选的这首曲子,挺幼稚的,见笑了。”

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在昏暗的灯光下,从发丝到敲打着栏杆地指尖,突然想起这位少爷好像身体很弱的样子,于是道:“您……不冷吗?”

他这一句话终于将英智因为紧张而丢失的三魂七魄与感官触觉统统找了回来,英智这时才觉察出冷意,四肢都冻到发僵——而在意识到的那一瞬间,他本来灵活的手指突然僵住无法动弹。

英智不动声色地收回冻得通红的手,本想收进兜里暖和暖和,中途却被一个热源截住。

这个“热源”名叫日日树涉的双手。

涉将英智的手拢在自己的手掌心里,哈了口气冲他笑了:“您一会儿就要去表演了吧,手冻成这样可没法向听众传达您的想法了哦——以及,我完全——不觉得您幼稚,相反,我甚至想高呼一声amazing♪”

“请永远不要妄自菲薄,打个比方来讲,如果您要成为皇帝,我宁愿您成为一个自信专横的皇帝,也不希望您是一个畏手畏脚的陛下——还请陛下相信您的日日树涉,您有自信且专横的能力,不要过分在意那些人——观众——他们的想法,”

“让您的琴声与您的感情,成为他们脑海中唯一的思考吧。”

这话说的太过狂妄,几乎违背了所有天祥院英智已知的规则。身体行动快过思考,在他反应过来之时,他已经双手捂住了日日树涉的嘴。

英智赶忙将手拿下来,本想道歉,却在看到涉眼睛的那一瞬间脱口而出了一句:“那是只有日日树涉……只有日日树先生您才能去做的事。”

“不,那是我们身为‘演奏家’都能有的权利,”涉摇摇头,安抚似的拍拍他的手背,“哦呀,手已经暖和了,那么陛下,我的即兴表演已经结束了,接下来是您的回合了。”

英智张了张嘴,本想说点什么,然而涉却打了个响指,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朵玫瑰,巧妙地别在了英智的领口。

“日日树先……”

英智惊讶地看向他,涉却打断了他。

“我们同龄,就不用这样相称了——再见时不如陛下用名字来称呼我试试?”

涉退开几步,背着琴匣子动作幅度夸张地鞠躬道:“希望您有一个愉快的旅行,天祥……英智。”

涉直起身子,笑着补充道:“和我一起。”

 

脑中的旋律没有再躁动,心脏恢复了最正常的跳动,血液开始顺畅流通,因紧张造成的机械性发抖也停了下来。

那是第一次,英智毫不紧张地坐上了琴凳,完成了自己出道以来最成功地一场演奏。

而日日树涉在台下,在人群中,对着台前地那个身影举起了酒杯,愉悦地哼起了小调。

“Cheers~”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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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这是我欠pp的一辆小破车可问题是我不小心就加了很多东西,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执念给写了,感谢pp让这篇文诞文诞生(……

感觉不先发一点出来我能拖到死都写不完,于是拼死拼活先搞一点出来……。

应该三更就完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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